农贸集市和农场

9月２９日，我们驱车去马里兰州的奥尔纳特家族农场（HomesteadFarm），车程２８分钟。在农田间穿行，窗外是成片的土地。大片大片的玉米地，一望无际的葡萄园，心旷神怡。

正是苹果收获季节，在果林中行走，抬头见苹果，低头一看，满地也是来不及摘，掉落一地的苹果。熟的苹果飘香，来不及摘的掉在地里的苹果却在发酵，有一股酒香味。苹果园的地头插着牌子，说明苹果的品种，我们在苹果林间采摘，孩子们雀跃呼喊，大筐小车，林间的鸟群忽而高腔，忽而低语；忽而像长鸣的警笛；忽而像密集的鼓点。真是另一番情趣。

奥尔纳特家族农场的特色在于它是一个有机的生态体系，漂亮的家畜饲舍整齐有序，小毛驴子在吃草，小羊羔和羊妈妈在散步，还有鸡舍里一排排的鸡窝，刚生的鸡蛋游人可见，就连猪舍也显得干净，舒适。这里的动物粪便都成了果园最好的有机肥料。

这个农场还特别为喜爱家畜动物的孩子和家长们开放，进入农场可以推着小车子摘当季水果，可以近距离观察家畜动物，还可以在干草堆上玩耍，捉迷藏，每逢节假日简直是孩子们的乐园。近来秋高气爽，农场更是家长和孩子的度假胜地。

我在洛城和盖瑟斯堡都住过，我喜欢洛城的农贸集市和盖瑟斯堡的农场，我住在盖城的时候，每天到小区附近的超市逛逛，常常有附近农场送来的菜蔬，就放在商业中心的长廊上，看看横七竖八的新鲜蔬菜，是否有新近上架的，如果有，就买一点，图个新鲜。我们这种购物的方式，邻居很看不懂。觉得我们母女好奇怪，人家大车装，小车拉地往超市购物。我们却是三两个西红柿，一两根黄瓜，一把青菜。信步走来，背着布袋子（自带购物包装），然后又散步一般地回家去。

在盖瑟斯堡，我们在所居住的社区附近买小菜，有两家超市，我们往往去的一家老板是台湾人。超市门口的走廊总是摆着当地农民送来的新鲜瓜果菜蔬，每天看看新鲜的菜叶子，瓜果土豆红薯上市，我们希望找到一种在村子生活的感觉，得知一些来自附近的田野的绿色气息。感受一点老家的村子里随处可见的带着“泥土”的吆喝。

记得在2009年5月，我曾经在香港中文大学做访问学者，随朋友们访问香港嘉道理农场，还写了一首诗《回到山里》：
回到山里／石头真大，房子真小／回到山里
回到山里／树木真高，阳光真低／回到山里
回到山里／云彩很轻，花朵很重／回到山里
回到山里／鸡犬相闻，院墙真薄／回到山里
回到山里／虫鸣相伴，草垛堆起／回到山里
回到山里／母亲真大，我还很小／回到山里

今天翻阅手机和电脑，看到微信群的朋友介绍，在大华府有１１家最棒苹果农场，奥尔纳特家族农场（HomesteadFarm）就是其中之一。重温９月一家人到农场的感受，仿佛在田间地头采摘的苹果的香味还在指尖萦绕。